了眼拔步床与妆奁:“云芝,下午就让当铺的老板拉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云芝点头:“奴婢现在就去。”
当铺的人是下午从后门来的,来了四个身强体健的壮汉,抬走了杨氏房里的紫檀雕花拔步床,也带走了镶嵌着珠宝的妆奁。
掌柜是长安城本地人,知道蔚姝的身份,也知道尚书府里的那些破事,给蔚姝银子时还是忧心的问了一嘴:“大小姐,小的冒昧问一句,卖掉拔步床和妆奁是夫人的意思吗?”
蔚姝垂下眼,如羽的长睫掩去了眸底的悲伤思念。
她抬头笑了笑:“掌柜的放心,东西卖了我便不会再要了。”
她最多也就再活两个月罢了,娘的东西留在府里也守不住,最终还是便宜了范姨娘母女,倒不如换成银子,给云芝和董婆婆一个安生的后路。
她想,娘定不会怪她的。
掌柜的听她这般说,心也就放下了,带着四个人抬着东西从后门出去了。
娘的拔步床和妆奁当了一百两银子,掌柜的说,值钱的不过是拔步床上镶嵌的两颗血色玛瑙和妆奁上的两枚珠宝,他知道掌柜的是故意压价。
她记得舅舅曾说过,外祖父给娘的两颗血色玛瑙和两枚珠宝是从入侵大周朝的番邦敌军手里抢来的,一颗就值千金。
绯月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蔚姝早已做好了被爹兴师问罪的准备。
她现在唯一能与爹抗衡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一条命了。
她若是死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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