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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墙壁,漆黑的眸在浮动的暗光里愈发显得幽深森冷,再配着沾满血迹的容貌,愣是吓得蔚姝险些尖叫出声,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
她缓了缓惊吓过后的心悸,软糯细语的嗓音有几分嗔怪:“你既醒着,我敲门你怎地也不回一声?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一时着急才推门进来。”
蔚姝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出些苍白,白皙纤细的脖颈下方,被衣襟包裹住的胸脯高幅度的喘/息着,腰身细到他一只手足以掐断。
谢秉安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你进来后我才醒的。”
他看向窗外,墙壁上映着树枝分叉交错的影子,被风吹的摇摆着,就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索命的鬼魅。
真是猫儿一样的胆子,未吓先惊。
浅浅的脚步声逐步靠近,谢秉安回眸,便见蔚姝将小食盘放在盖在他腿上的薄被上。
她站在木板床的边上,哭了一天的眼睛还有些发红,说的话也带着一点鼻音:“我知你腿上有伤不便下地,但饭还是要吃的,不然哪儿来的精力养伤?饭菜凉了,不过好在是夏季,吃不坏肚子,你今晚就先凑合一下,明早我给你送热乎的饭菜。”
谢秉安垂下眼,看着冷掉的粥和菜,空了三天的肚子终于有了饥饿感。
他执起双箸,嗓音仍旧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破出来的:“谢谢。”
蔚姝以为温九会吃的狼吞虎咽,没想到他吃的慢条斯理,优雅且从容,握着双箸的五指苍白修长,指缝和手背还沾着干掉的血迹。
鲜艳的红,衬的他的肌肤如雪色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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