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妈妈也是产婆的帮手,她找不到人,就在大厅里来回乱跑。
她好像,看到了某个现在很熟悉的人。
但一时却很难想起来究竟是哪位。
根据沈穗莱的回忆,柳沄沄想出了另一种可能。
假设她找回来的这个孩子,的确不是薛阿妹所生,排除万所长后来私自换孩子的极小可能,只会是在大礼堂出生的那天被换。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跑到了放置已经夭折的婴儿那里,然后...好像就是看到了米钢!他胳膊上不是有条喝了酒自己砍伤的刀痕吗?就是他!”
沈穗莱终于想起来了那天的情形。
她一开始还不知道那里是放那种婴儿的地方,看见米钢抱着一个孩子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后来把手里的孩子和那几个婴儿中的某一个互换了襁褓,把那个孩子抱走,自己的孩子放下了。
她坚定的口吻让其他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他已经决定要把孩子送走,那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穗莱姐,咱们大杂院里,那段短时间还有哪家也要生孩子吗?”
柳沄沄决定再去找当时的产妇问问,看看还有谁家还记得这事儿。
“齐保光他妈好像那天也生了,不过孩子没活,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胡同里那些小孩儿不是总瞎传么,‘保光保宗保耀,就是不保祖,齐家丢了个大祖宗!’齐家没凑齐四个儿子,你不知道齐大爷生了多久的气,一辈子都为这事儿耿耿于怀。”
一瞬间,柳沄沄想到了齐大爷特别爱吃羊血,她撞见过几次对方早起去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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