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烦的一点,不在于他爱发疯,而是坏得不够彻底。
若真是十恶不赦,大杂院早想办法把他赶出去了, 但他似乎就是摸透了人们的心思。
每每在院子里发完疯的第二天,他都会拿着大包小包赔着笑脸回来道歉, 对妻儿如此, 院里受了害的人家也一样。
他在供销社也算是个小领导, 每次拿回来的东西都是硬通货。
不喝酒的时候, 谁家有个什么急需,他都能帮忙搞来。
就拿江霞萍生孩子的时候来说,第二天清醒了,他特意带着红糖奶粉去医院赔礼道歉。
殷勤的一番夸赞和十足的歉意,很快就把满肚子不高兴的项海堵得没话讲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利益面前,同情薛阿妹就没那么重要了。
过去也不是没人劝过她离婚,但她总说为了两个儿子,再忍忍。
众人一想她做零工挣的那点小钱哪够养活三张嘴,后来也就不劝了,别人家的日子谁又想多插手呢。
柳沄沄搬进后院后,听到过两次米钢发疯,但后院向来是锁着门的,再说又这么邪性,他没到昏迷不醒的地步,是一定会避开的。
所以她也没怎么见过那家人,唯一的一次交集,还是她去找薛阿妹辨认海魂衫的布料时,撞见他在家里修摔坏的椅子。
不过是点头之交,她也没有深究过对方的脾性。只听江霞萍说,他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性子要比以前略微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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