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眠见他又没反应了,把被子一掀,穿着薄薄的睡衣,跳下床,站到程珩一面前,上手去拉他的羽绒服拉链。
程珩一垂眸,盯着她的手看。
白溪塘的冬天漫长,岑眠又怕冷,没几天,手上就长了冻疮,食指红红肿肿的。
他忽然觉得,沈平山打他是对的。
岑眠一向是理想主义,想什么就做了,他怎么也跟在她后面一拍脑门了。
程珩一走神的时候,岑眠已经把他的羽绒服拉开,羽绒服脱到一半,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
“你今天穿那么少。”她边说,边继续往下扯,羽绒服堆到腰处,手肘往上的胳膊也露了出来。
岑眠余光扫到他的胳膊,看见男人冷白肌肤上,错落的红痕。
她愣在那里。
“这是怎么弄的?”
程珩一脱下羽绒服,披在她身上,裹住又紧了紧。
男款的羽绒服宽大,将她整个人裹了进去。
岑眠扭动身体反抗,两只手从羽绒服里钻出,去掀他的t恤。
除了胳膊上的红痕,他的腰上,腹部,后背,肩膀,也全是一道道抽痕。
密密麻麻,醒目刺眼。
岑眠瞪大眼睛,眨了眨,觉得眼眶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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