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一虽然跟这里大多数人是一个班,但他在零班总共就没有待多久就考上大学走了, 对这些人的印象也不深, 没什么旧可叙。
见岑眠对聚会没什么兴趣,便也推辞了。
倒是这帮人听说他们要走,觉得可惜, 程珩一在上学的时候, 即使从来不显山露水, 但也不缺众人瞩目,谁都想多多了解了解,当年那么风云的人物, 现在的发展怎么样了。
而岑眠更不用说了,南临城首富的女儿, 虽然她一直很少会去主动提及自己的家世,大多时候更是避而不谈。但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大家心里都清楚她是什么家底儿, 谁不想趁机跟她搞好关系, 求些照拂。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挽留。
岑眠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被家里长辈或者沈镌白带出去应酬。
凭借沈家的势力, 无论什么样的应酬,都端坐主位。岑眠比坐在主位上的那位还要牛逼,要是她想,她能坐到沈镌白的头上撒野。
她坐在云端,晃着腿玩儿的时候,就看懂了什么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岑眠见过极尽巴结的嘴脸,见过为了投资主动跪下的男人,甚至跪的不是沈镌白,而是跪的她,一个七八岁不懂事儿的小女孩。
她也知道在关上门后,这些人眼睛里升起的嫉恨。
长大以后,岑眠学会了装糊涂,就算那些人眼睛里的欲望和图谋,她看得一清二楚,也当做不知道。
她眼睛一闭,耳朵一关,只过自己的,不管其他人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评价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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