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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与欲望交织,幻想中的血腥场面反复在脑海里上演,一下一下地刺激他的神经。
他的呼吸急促,忍不住睁眼,一下子就看见宽大兜帽下的侍者沉默地看着他,嘴角沾着他的血。
下一刻,他就看见侍者举起了那盏烛火,威胁性地靠近他的脸。
他立即闪避开了。
那是地狱之火,是任何罪犯痛苦的来源,而死亡则是解脱。
侍者站起来,左右看了看,最终摘掉手套,用手擦掉了嘴巴上的血,然后认真地全部蹭在角落里稀薄的干草上,直到手指上的鲜红淡到看不见。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块沾了血的干草撕了下来,顺带擦干净地上漏下的血痕,然后拎在手里带出去,似乎想扔掉,但是找不到地方。
阿普顿亲眼看着她挑了个什么墙角破损的缝隙塞了进去,火把下橘红色的光投在黑袍背影上。
阿普顿想,她是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拿到的烛火?又是什么样的榆木脑袋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找垃圾桶?
在这儿吗?肮脏的地狱,邪恶的罪犯。她该不是觉得干草脏了吧?可是这儿的一切都比一块沾了血的干草脏一千倍。
阿普顿还在讽刺地想,这位侍者可真是个道德无瑕疵的圣者。
他浑身都是血迹,半仰躺在地面上,手臂折断。他看着侍者远远地走来走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
阿普顿在那一瞬间浑身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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