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鹤形纸片,静坐的身姿依旧秀擢,只目光随着颠簸的轮舆一上一下,在宽大的卧车内总落不着实处。
偃师虽生隐患,但好在有史子眇带着左慈的三个弟子替她止守,而她方才已通知过阿蝉,闭城后一应的人手粮饩不日即至,以及,对那时疫表示很感兴趣悠哉离去的葛洪……走了倒好,省得麻烦。
她垂下眼睫,除却心中的一丝不安,似乎冥冥之中,自己担忧许久的事,快要发生了……
山路乱石颇多,阿妱这边正乱糟糟想着,出神之际,马车忽尔一震,她身形微斜,一只手已伸过来稳稳扶住了她,“当心。”
阿妱长长出了一口气,眼下境况错综复杂,反正一时没法解决,她从不吝自己能多得片刻美好。
阿妱歪过头往他肩上靠了靠,“师尊,多谢你。”一边把玩他的衣襟,“只是为着此事,又要劳烦翳部的仙者了。”
“无甚。”左慈道,“翳部行医济世原为本职,何况张仲景久不在阁中,他们也该尽快下山将其寻回。”
隐鸢阁的内部争斗经年不断,偏偏分出的两方势焰中都没有张仲景,能得左慈另眼相待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只一点,他性情太过孤直,与那明面上亲和的葛洪一对比,翳部弟子对他可谓是敬而远之。
好歹也算左慈的一个近信,但是按张仲景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还有他这希望早些撂挑子跑路的态度,阿妱难免多想,他会不会故意将翳部首座的位置拱手于人。
“嗯。不过……”阿妱试探道,“我瞧那位葛洪前辈,所修之道似与仙门相悖。”
和作蛊祝之用的桐俑招摇牵扯,阿妱真不知这人哪点像一方无为的隐士,至少她第一次见葛洪的时候,就看出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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