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偃师南屹嵩岳,川壑横纵,百里堤塍脉连河洛,周匝居邑作计千数,亦是她统辖枢要之所在。毒疠距偃师地界又仅四十余里,流播时速定然极快,如若延及,此处民生必竭,且物命积迭过甚,倘或人心浮动,于她,到底有碍。
“归来太迟,是吾之过。”左慈道。
感她心念所系,只见了一些疫尸,水域下游的几段支流尚未遑探看,不想还是晚了些时候。
阿妱强自忍住哽咽,“您出去……也不,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以为……”她将那个不详的字眼吞下,“我以为您又迷路了……”觉得这话似也不对,阿妱赶紧住了口,另道:“不,师尊,我是说……”
她总是这样小心。
“与吾一起,你永不必忖度应说甚么,不应说甚么。”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永不必为所谓的失言感怀歉意。”
阿妱贴在他胸前,细细听那平稳缓慢的心曲。
是为人间,大雅之音。
她已平复心绪,“嗯”了一声,身体不再僵硬紧绷,软软伏在他怀里,“您去哪儿了?”
左慈并未瞒她,简要答道:“少室陬落时行大疫,吾前往观视,只症结未果。”
阿妱闻言眉端紧锁,“怎会……竟又起时疫了!”
逢及乱世,战事不尽,建武初年,会稽郡便因疫死伤万数,至延熹、熹平等年更横起十数次饥疫。她记得四年前暴发的疫病,正是在汝南一带。
战乱频繁,百姓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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