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心下了然。
吴阿姨跟她一起走进主卧,空荡的屋内,除了一个单开门的衣柜和一张床,没有任何一个家具。
这屋的主人用不上。
床上躺着一个清秀的少年,头发因长期缺乏营养开始泛黄,厚实的被褥压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他呼吸的起伏。
黎染熟练的给方平换上新的尿不湿,吴阿姨微微敞开窗户,散去一整晚的骚烘味儿。打开衣柜拿出新的床单被罩,抖了抖。
卧床病人,身上床上都容易有味儿,勤换衣服和床单才能保证病人不得褥疮。黎染照顾方平尽心,吴阿姨都看在眼里。
一个小姑娘,照顾没比她小几岁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这么瘦弱的身子,动作麻利又熟练。
繁重的课业、弟弟的治病钱和家里的开支都压在她90斤的脊背上。
两人相互配合,一个翻身,一个换床单。不一会儿,房间恢复如初。
吴阿姨观察了一会方平的脸色,沉默了一瞬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你说他现在听得到我们说话吗?医生不是说他这个情况不算最糟,也许对外界有感知”
黎染脸上的红印还没彻底消,今早赶在吴阿姨来之前,掏出上学期春游时李芳清给自己涂的粉底液。
顶着一张素白的脸,站在床边,厚重的粉底液遮住了她脸颊和脖子的痕迹。吴阿姨在一边喃喃自语,黎染看方平那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幽深如寒潭的眼底仿佛翻涌着繁复的情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