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吴王起身,细细说道:“原想着魏国太子病弱,兴许也没几年好活,只要锦屏诞下皇子,必然就是未来的皇太孙。可这二皇子身体健朗又骁勇善战,就……说不好了。”
话说到这里,陆乘渊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不解地看了父王一眼。
吴王这才将自己的盘算托出来。
笑道:“先太子元熙羸弱,未必有闲情充盈后宫,只要锦屏生下孩子魏王必然着急册立皇太孙,如今换了这元臻,则未必,锦屏嫁他变数太多,若再纳妃,未必会选吴国公主生的孩子做继承。”
“那魏王何必来信求娶?”陆乘渊不解。
“妙就妙在此处。”吴王拈起薄薄信纸,“听闻魏王甚是喜爱二皇子生母,按他们旧律子贵母死,宠妃怕是活不成,所以魏王这是在暗示由吴国出面,以锦屏公主婚事,逼迫他们的朝廷改了这旧律。”
说罢,他若有所思:“这二皇子素有北地少狼主之名,沉将军几回败于他手,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儿。”
一股寒气袭来,令他手指发冷,陆乘渊凝神蹙眉:“父王是担心等这波易储之变过了,将来北人会承袭旧律。”
“那倒不是。”吴王无所谓地将信纸丢下,“只有锦屏死了,她的孩子才一定会是储君,孤只担心她得不到那二皇子的宠爱。”
尽管他一直知道父王是这样的人,然而还是被这些冷漠的话语刺痛心房。
也算是殊途同归,他原本也是准备在成事之后利用魏国这条律例换出妹妹。
于是陆乘渊作揖:“那不如由儿臣代表吴国,去魏国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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