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云山下,就一直跟在他们车后面。
熟悉这个车牌号的钟韵舟,怎么能不明白杜颂唯的意思?但一想到今夜她将与别人共赴春宵,他心口还是忍不住酸涩难过。
钟韵舟握紧了方向盘,做深呼吸,努力地平静下来,暗暗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争取了那么多年,他才好不容易从绝境的枯井中,抓住了一块滑壁上的凸石,所以绝不能因为一时的争风吃醋,导致凸石崩裂,让自己掉入深渊。
“陈家的这次宴会上,有没有看上眼的?”钟韵舟平定下来后挑起了一个话题。
这是唯一能让自己的内心感到平衡的了。
孟郡诚能赖在杜颂唯床上十年又如何?他不到三十岁,坐上国内gdp第一地级市市长之位又如何?在他面前故意炫耀了这么多年,他孟郡诚不还是配不上杜颂唯,他钟韵舟和杜颂唯结不了婚,孟郡诚也一样!
闻言杜颂唯叹息,她的未来婚姻,如今真的是人人惦记的大事了。
她摇头,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路灯灯影,颇有些惆怅:“八个月,就算把国家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能跟我结婚的人翻出来!”
“唯姐您放心,您还有我——”
见杜颂唯冷眼凝过来,钟韵舟才勾起唇角接着道,“政界难找就找商界,商界我还算说得上话,有合适的到时候帮您留意?”
“嗯。”杜颂唯勉强同意,其实她心里不大乐意往资本家那个圈子里找,但用作后路也无可厚非。
说完,她垂下了眼眸,疲惫染上了眉眼。钟韵舟开启了车载音乐,声音调到舒缓的声量,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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