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开头是几声滋滋响,似漏出的电流,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几秒后,方出来一个嗓音嘶哑的男声:“老赵,是兴宝路5555弄305号102室的老赵吗?”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而后冷漠“嗯”了声:“你说。”
确认身份后,男声变得雄浑了几分,似在立威:“老赵,你上个礼拜没有把东西拆掉,今天我和居委、物业又上了一次门,把法律文书放在你家装修工人那里了。你今天下午有空的话,到我这来签个字。”
最后那个命令式语气让那头的人再次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因为组织了一段较长的话:“我现在和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再跟你为这个破事继续纠缠下去。你非要搞我的话,尽管去动员楼上的人,以物权法,相邻关系起诉我。我只接受法院到我家里来强拆,不接受任何调解好伐。”
“老赵,我没有在跟你讲调解,你搭的这个东西属于违法搭建当中的违法构筑物……”
“我不管你怎么定性,你拿到法院的强拆令再说。”
“喂,喂老赵?”
录音戛然而止。
刁民。
整段听完后,唐秋水脑中第一时间跳出来的是这个词,这个梁渠常挂在嘴边的词。
她吓了一跳,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她向来不喜欢听梁渠用这个词,可此时的她,竟也先入为主地用这两个字给录音里这位素不相识的“老赵”定了性。
还好它只存在于头脑中,是意思表示的胚胎,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危险的想法折断,碾碎,扔进回收站,警告自己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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