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直接问她:“查出来什么了?”
似早有准备,唐秋水无所顾忌地直言:“以申请信息属于国家秘密为由不公开,我觉得这是行政机关在自说自话。”
“说什么不但申请的信息属于秘密,相关的定密文件本身也属于秘密,都不公开。那它到底是不是秘密,如何证明它是个秘密,是不是所有行政机关不想公开的信息都可以说成是秘密,反正怎么样都无从查证……”
唐秋水大概有些被滕怡静传染了,爱上了用连环问。不得不说,这样说话的确可以起到发泄情绪的作用。说完像跑了个八百米,酣畅淋漓。
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梁渠却听得眉心拧成一坨。他坐直身体听她讲完,首先肃声给出他的评价:“你这个发言很危险。”
然后开始纠正她,“政府信息以公开为原则,不公开为例外,大部分公开申请都会得到肯定回复。如果确有不能公开的情形,那就另当别论,比如要求公开的信息涉密。”
“所以怎么样才能证明这个信息是涉密的呢,”唐秋水觉得梁渠并没能理解她的疑点,她又绕回到了刚刚那个问题上去,“我们不是内部人员,这个信息是否真的涉密我们无从得知啊。”
玻璃门。
普通公民,和政府信息之间,隔了道玻璃门。表象上似乎可以没有障碍地窥见里面,但实际上却无法真正知其然。仿若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唐秋水自认说得有理有据,可在梁渠听来却是在钻牛角尖,他倾向性极强地撇清证明责任:“行政机关不需要证明,不信就去起诉。”
“凭什么,”这话惹得唐秋水异常不忿,当场魂穿滕怡静成为了这桩行政诉讼的原告,“这是什么流氓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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