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贺笳生就是知晓江颂月的想法,才敢肆无忌惮地摆出这种姿态。
“还说县主你想攀高枝,我看贺笳生那遭瘟的东西才是!若是没有做军器监丞的岳父,区区三甲进士,他早不知道被撵去哪个穷乡僻壤了!”
是这个理,江颂月心里门清,越是明白,就越觉憋屈。
明明贺笳生才是那样的小人,就因为他有功名在身,有个做京官的岳父……
突然,江颂月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停下!卫章停下!快,去帮我与贺笳生传一句话。”
马车停下,车夫卫章听罢要传的话,容色一喜,伞也等不及撑,跳下马车直奔小酒馆。
贺笳生的马车已驶出一段距离,他坐在车厢中回想与江颂月短暂的照面,神色平静,内心却如车厢外的疾风骤雨,狂躁烦嚣。
江家没有男丁,世代积累的财富、商铺全由江颂月一个姑娘继承。各地金铺、粮铺暂且不说,光是午陵长街上专门售卖珍宝首饰的缘宝阁,就价值连城。
想娶江颂月的商户公子哥多如过江之鲫,江颂月一个都看不上。
她喜欢的是读书人。
贺笳生正适合江颂月。
他喜欢江颂月的相貌,也中意她的嫁妆,可惜她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性子不够温柔小意,还要抛头露面经营家业。
太后的疼爱总有尽时,除却这个,她低贱的出身与举止,与名门贵女有着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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