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卢以清回到榻上,像个孩子一样将鞋踢得老远,看了看又觉得不对,又起身过去捡了过来,重新摆放好。
她悄悄取出藏着的书卷,其上的每个字都透着家国大义。忽然要回长安,怎么能不心慌,当初可是差点逃不出来。
若不是心系之人仍在长安,她这辈子都不想回那个地方了。
躺在榻上,卢以清想了很多,或许柳安真的觉得自己很乖才会有了这样的打算。
随即她起身写了一封书信,又让人速速送往长安。
……
长安不似永州清冷,太阳尚未升起时外面便已经有了行人。
而大道之上的多是前往一个方向。
‘吱呀’一声,随着宫门的打开,所有官员头顶的帽子都好像晃了晃。
说每日上朝如上刑那是丝毫不差的。
就说今日,大殿之上的两个人已经足足跪了半个时辰。
左边那个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是个提不上名字的人物,但他旁边的人却是右相裴千承。
大殿上没人敢说一句话,生怕稍有不慎就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哈哈哈哈。”从龙椅上传来的笑声在整个大殿回响。随后,皇上幽幽问:“爱卿的意思是裴刺史通敌喽?”
“臣,臣不敢!”年轻男子的头哐哐撞在地上,血迹从额前划过,最后一滴血凝在鼻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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