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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骤然皱起的眉头中读出什么,木渊维持着“感觉身体被掏空”的表情,回头把正在磕磕绊绊运转的器械关掉,重复刚才的话语:“怎么突然有空来我这了?”
崇文的视线血光淋漓:“……突然?这一周我来你这七八次了你知道么?”
木渊平静回答:“不知道。”
他是真没印象。
锻造室中昏天黑地的调试早就让他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崇文今天抱着要么把人喊出来要么干脆把锻造室连门带防护装置一起拆成最原始零件的觉悟锲而不舍,他都不会从巨大嘈杂中捕捉到那一声声催命的喊话。
崇文无可奈何的叹气,刚想放下手,重复多次动作后形成的肌肉记忆却让手指下意识又按了一下铃。
下一秒,杀猪一样的喊话从门内冲击着耳膜:“接客了!接客了!!左勾拳右勾拳快出去接客了!!!”
“……”
能从这种振聋发聩的喊话中不受干扰……也是一件奇事。
木渊揉着僵硬的脖子,神色更加萎靡:“崇文爷爷,你有事么?”
崇文张了张口,脱口的话转了个弯:“……你几天没睡了?”
木渊眯起眼,歪头想了想,不确定道:“三天?五天?说起来今天日期是什么来着?”
这副肾虚样子,崇文大胆推测,这兔崽子说不定从钻进去之后就没睡过……为不省心的小辈又叹口气,崇文来时候有什么脾气,现在都被无奈挤得烟消云散:“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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