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来,抚着心口,静默感受跳动节奏逐步降下。
事态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她居然无法处理日渐浓厚的情动。
雪幕一重盖过一重,凛凛风霜构成灰白世界,阮秋秋躲入身后房屋,将所有纷杂关在门外。
拿起桌前那枝茉莉假花,她端详良久,一瓣一瓣分别花叶,如同细数心事的怀春少女,意识到这点后,她不禁掩住自己的眼,只为未来那副景况感到唏嘘。
该不该将之倾诉出去?
握住花枝的手指一颤,她习惯性咬着下唇,稍加思索,羞赧伴随矜持层层迭加。
脑中小人再度打架,一个嚷着正值青春理当享受情爱,一个吵着他都没有主动挑明关系,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谁也没来理智劝阻她:他们是在错误的时间地点下相遇的。
注定它的稍纵即逝与无疾而终。
阮秋秋昏昏沉沉躺回小床,任凭千头万绪繁茂滋长,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事件另一主人公裹挟满身风雪回来,她仍未得出权衡方案,面上端出淡定神色,心底却在自暴自弃想着由它而去。
所以当安德烈提起培育室内供液系统可以正常运行时,她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舀动手里的罐头,隔了小一会,才倏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供液系统已经可以运行了。”安德烈复述一遍,他找到了从前员工存留的维护手册,终于经过一点一点的摸索修复成功。
“真的吗?”褐瞳陡然点亮光彩,她几乎是要雀跃欢呼,“我们现在可以种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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