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空档,安德烈在厨房准备早点。
说是准备,无非是把罐头加热煮沸罢了,没有所谓的烹饪技巧。他习惯这种简单粗暴的饮食方式,又担心她并不适应,只好认真挑选着符合人类喜好的精细菜品。
当他把餐盘端给阮秋秋时,看着那张因为梳洗而愈发湿润的面孔,安德烈因此产生了一个古怪念头——仿佛投喂宠物一般,在这片风雪肆虐的荒芜之地上,她就是他豢养在高塔里唯一的花。
此时此刻,倒隐隐能够体会那位前同事的心情了。
“不一起吃吗?”
阮秋秋看着身前的单人份,不禁发出了疑问。
“不了,我在工厂那边吃。”安德烈拉下外罩帽檐,将整个头颅拢入其中。
他其实愿意守在对方身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洗漱、进食和睡觉,乃至于说话、发呆与微笑,看那双褐瞳里潋滟波光,再时不时转向自己。
同时安德烈明白,这番话不过是基于客套而产生的说辞。若是真的因此留下,恐怕又将引发新一轮不安。
因道德与欲望而产生的割裂感仍在体内作祟,他在矛盾中渴求对方能够给予更多甜美,又期盼笼罩在东区的暴雪早日停止。当她踏上回程旅途,他也将从这场试炼中解脱。
日子就在绵密风雪下缓缓推进着。
安德烈在头两天便摸清了阮秋秋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六点醒来,晚上九点入睡,实在规律且准确。
他会提前备好食物,然后踩着熹微月色离开房间,在外围工厂里消磨大多时光,直到日轮西斜。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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