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劳,即便眼下表现得如此内疚反胃,他仍会保持那副无事发生的淡定模样,回到那间被甜与暖包裹的小屋。
他在心底有着无比清晰的认知。
安德烈伸手摸向脖颈,那里系着一根长链,中间坠了块形制奇特的铁片,被体温捂得发热。
铁片两端扭曲缠绕成奇怪弧状,在某个宗教里,它象征着赎罪标志——而这正是他人生中获得的第一份礼物,在踏入孤儿院的当天,由院长亲手所赠。
“凡皈依者,必因他的名,得蒙赦罪。孩子,你需赎了你的罪。1”
慈眉善目的老者轻轻说道,枯瘦手指拂过他的肩膀。
安德烈没有所谓的信仰,并不理解向神祇祈求的意义,祷告是无法减缓任何降临在他身上的暴力的。
但院长生性执拗,总在光影朦胧的黄昏里,立于教堂斑斓的彩绘花窗下,向他不断强调重复着罪孽与救赎,立志要将他培养成一名符合普世价值的健全人。
这般长期潜移默化中,虽没有变作虔诚信徒,却被成功套上道德枷锁,极大程度遏制住了蜥人天生的凶暴。每当安德烈意识到自身行为有悖伦理之时,负罪感因此强烈涌现。
他紧握项链,铁片深深嵌进掌心褶皱,却激不起一丝疼痛。
在墙根蹲了片刻,呼吸终于由急变缓,安德烈起身活动着发麻的小腿,甩去满身积雪,接着抬头望向白塔,隔了一层风霜,其实根本看不清顶端情形,只剩一团朦朦胧胧的光晕落在视野尽头。
而后他整理好心态,拖着尾巴缓缓走向车场。
车里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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