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赦天下,命地方开仓赈灾,青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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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役、方田、保甲并行罢免。共计有十八事,并下罪己诏向天下责难自己。
那上天恰也奇怪,居然兴云作雾蔽日生风,霎时间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把自秋至夏的干涸气尽行涤尽,淋漓了一昼夜,顿觉川渠皆满碧浪浮天。辅臣等乘势贡谀联翩入贺,神宗道:“卿等知道此雨由来否?”大家齐声道:“这是陛下盛德格天,所以降此时雨。”神宗道:“朕不敢当此语。”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图递示群臣道:“这是郑侠所上的流民图,民苦如此,哪得不干天怒?朕暂罢新法即得甘霖,可见这新法不宜行呢。”王安石忿不可遏竟抗声道:“郑侠欺君罔上妄献此图,臣只闻新法行后人民称便,哪有这种流离惨状呢?”神宗道:“卿且去察访底细再行核议!”安石怏怏退出。
吕惠卿、邓绾入白神宗,请仍行新法。神宗沉吟未答,吕惠卿道:“陛下近数年来废餐忘寝成此美政,天下方讴歌帝泽,一旦信狂夫言,罢废殆尽,岂不可惜。”言罢涕泣不止。邓绾亦陪着下泪。神宗又不禁软下心肠,顿时俯允,两人领旨而出扬眉吐气,饬内外仍行新法,于是苛虐如故。
太皇太后曹氏也有所闻,因神宗入问起居,乘间与语道:“祖宗法度不宜轻改,从前先帝在日,我有闻必告,先帝无不察行,今亦当效法先帝方免祸乱。”神宗道:“现在没有他事。”太皇太后道:“青苗、免役各法,民间很是痛苦,何不一并罢除?”神宗道:“这是利民,并非苦民。”太皇太后道:“恐怕未必。我闻各种新法作自安石,安石虽有才学,但违民行政终致民怨,如果爱惜安石,不如暂令外调,较为保全。”神宗道:“群臣中惟有安石一人能任国事,不应令去。”太皇太后尚思驳斥,忽一人进来道:“太皇太后的慈训,皇上不可不思!”神宗正在懊恼,听了这语连忙回顾,来人乃是胞弟昌王赵颢,当下勃然大怒道:“是我败坏国事么?他日待汝自为可否?”赵颢不禁涕泣道:“国事不妨共议,颢并没有什么异心,何至猜嫌若此?”太皇太后也为不欢,神宗自去。过了数日,神宗又复入谒,太皇太后竟流涕道:“王安石必乱天下,奈何?”神宗道:“且俟择人代相,把他外调便了。”
却说王安石自郑侠上疏,已求去位。神宗令荐贤自代,王安石举了两人,一个是前相韩绛,一个乃是曲意迎合的吕惠卿。神宗乃令王安石出知江宁府,命韩绛为同平章事,吕惠卿为参知政事。韩、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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