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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朕昨日所言,这些时日因着北秦的压胜之术,朕一直不得清醒,是摄政王为稳固社稷,才将朕关在殿中,”贺子裕坐在书桌旁话一顿,看向秦见祀,“这些时日朝中大臣对摄政王多有误解,朕在此替他道个实情。”
秦见祀端坐在一旁像是一本正经,嘴角却微微上扬。桌底的手指还相勾着,摩挲捏弄着指根。“臣所尽乃臣子本分。”
他想收回手却不成,轻咳一声,“摄政王自谦了。”
底下的大臣脸色不是很好看,都是一群活久了的人精,自然知道这次是被人当枪使,陛下和摄政王摆明了一条心,他们却想打出清君侧的名义。
都说这位傀儡皇帝心思单纯,容易拿捏,如今既被他们亲手捧上了皇位,才露出了那条狐狸尾巴。
“现下朕已亲政,众位爱卿都是朕的左右手,也该是冰释前嫌的时候,”贺子裕从座上起来,“摄政王是一心为了社稷,众臣也是为了朕龙体安康考虑,又何罪之有?”
底下稀稀拉拉几声“陛下圣明”。
“如今却还有一件事,需要众卿早做准备。”贺子裕微微笑道。
众人以为又是新政有哪里能减免,都提起了精神。“陛下请说。”
贺子裕抬手起来,倏然展开书桌前卷起的舆图,轴端滚去至完全摊开,皆是山川关隘与各地地形,他的指腹摩挲过泛黄纸张,缓缓间指落之处,乃是北秦。
这一下,众人目光随之一凝。
他们都快忘了还有一位北秦公主在深宫之中。贺子裕说压胜之术乃是北秦国师所为之时,他们自然想到了先前祭坛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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