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的面团下手,这下师傅也忍不住了,出言制止。
“算啦大师傅,”旁边人说,“你就多体谅体谅他。”
于是厨子在庖屋折腾了很久,外头雀鸟不知为何,断续高低叫着,一直到那坨面团像水一般摊在桌板上,不能再发酵了。
寝殿中,秦见祀从后抱紧贺子裕,偏头看向他,“你怎么哭了,嗯?”
而贺子裕身子微颤,指尖攥着枕巾,瘪着嘴唇一言不发。秦见祀的指腹摩挲过镣铐,伸去与他五指相扣。
头渐渐压下去,抵着枕巾闷闷道:“朕命你给朕收拾。”
秦见祀笑了。“不砍臣的头?”
“滚。”他很凶地扒拉了一下。
天亮之后,贺子裕才清洗完重新在床上躺下。
他睁着眼看窗子那边有些发白,外头偶尔有宫人踩雪而过的声音,撤下了殿外灯笼里燃尽的蜡烛,拿着扫帚三两扫雪。
偶尔能听见暗卫们低低的交谈声。
先前贺子裕还是半痴傻的时候,就听他们谈论说是大太监病了,有时候说哪家宫人怀春绣了帕子,有时候说王爷又是一夜没睡,倒也八卦得厉害。
秦见祀换了身新袍走进来,瞧见他正睁着眼。
“陛下不继续睡了?”
贺子裕摇摇头,坐起来疑惑问道,“谁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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