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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秦见祀的种种行径也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堂堂的摄政王居于万人之上,旁人都当他是无限风光,然而他外要革行朝政,遭遇万般险阻,内有深宫之中,将他完全遗忘的贺子裕。
聪明如秦见祀如何看不出这些时日贺子裕都是在刻意讨好,伏低做小,一如当初他们刚结识时候的拙劣演技。
但是秦见祀当真也就陪着贺子裕演下去了,唯有贺子裕服毒那日才真正震怒。
那只递来的手掌叫贺子裕攥紧,任凭指甲刺破皮肤,渗出斑驳血意,像是要与他一同痛着。却不知当他缓缓爬上去用额头抵着那只手掌,浑身都在痛到发颤的时候,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秦见祀,目光中又该是何等的心痛。
“秦见祀……”贺子裕喃喃低语,攥紧手指。
“陛下。”太傅过来行礼。
“太傅,你可知摄政王为何要推行新政?”贺子裕的目光望向庭院幽深处,寒风凛冽刮过,飒沓作响。“都说新政引得朝中民间俱是怨声载道,朕不信,他会是如此冒进之人。”
“归根结底,还是税收。”郑庭芝拿着一炉红泥火炉进来,放在炭火上烫酒。
林小侯爷看着,笑而不语。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太傅叹了口气,“我朝善待读书人,凡中举者皆可免除土地赋税,这本是好事一桩。”
“但现在不同了?”贺子裕看向太傅。
“……是,”太傅迟疑会儿,微微颔首,“这项举措发展至今,就有许多农民把土地挂在举人的名下,为的是逃避赋税,而举人则大肆圈占土地,却不用承担任何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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