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俱灭了,烛台发着冷意,间歇早蝉几声嘶鸣。
贺子裕猛然“吱呀”一声推开殿门,一片黑暗里只有清冷月色照在窗间,模糊洒了些光。
他又默不作声地关上了殿门,放缓脚步间避免身上环佩叮当,绕过屏风走到后头,看见秦见祀果真散发躺在床上,阖眼似是睡了。
贺子裕在床边坐下,低下头看了会儿,不知为何闷着心,憋着气。
他看这睡着的容貌生得是极为俊朗的,只是神态冰冷惯了,睁眼看人时候像是鹰视狼顾,不自觉就叫人心生惧意地移开目光。只有与他欢好的时候,粗喘拥吻间,化开三分冷意。
其实春猎的时候,他就问过秦见祀一次,秦见祀一句陛下是臣的禁脔,他就鬼迷三道地任人将自己压在身下。
水榭那次,他拿这句讥笑秦见祀,秦见祀却生气了,也是将他压在身下。
他猜他们俩应该是有些在乎的,只是其中又掺杂太多,利益,欲望,反叫他自己也辨识不清,只知道每次看见秦见祀时,总有一点悸动让他知道,秦见祀这三个字,与别人不同。
这算是什么?贺子裕抬指隔着一点点距离,摩挲过秦见祀眉眼,又见不得自己这副姿态,匆忙缩回了手。
然而手腕却又被人一把攥住,随之那双清冷眸子睁开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皇叔。”贺子裕一惊,想要缩回手,那人却攥得越发牢。
“陛下来此为何事?”
“朕处理完政事,就来看看皇叔。”贺子裕撑手在床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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