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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惊失色,当即喊来了宗室府的内官,一阵手忙脚乱。
于是,旧患再根除不掉,纠缠萧翊数年,伴随他在宗室府,在游历途中,直到如今他戴罪之身前来宁江将功补过。
后来萧翊游历四海,似乎总算明白了,方柔要的是自由,不是困在京都看人脸色不得放手的自由。
他品尝过这样的自由,便明白过来她的决心。
她只想摆脱他,她要尊重和平等,要不违背意愿,从一开始便是这样,只怪他傲慢,从没好好考虑她说的每一句真心话。
她的想法存于日常点滴之中,正如那一回,哪怕沈清清的婢女那样羞辱她,可她并未生气,只说人人都有说话的权力……而他,只把她当成笼中雀。
可他的阿柔又怎会是一只家养娇雀,她是大漠的女儿,好风凭借力,振翅可高飞。
一切苦果是他应得。
哪怕到现在重逢,她要的尊重他已尽可能给了,他何时这样谨小慎微?哪怕想与她好好说些话,也要担心她忽然掉脸子赶人。
萧翊只觉荒唐,她对他的敌意大得可怕,甚至连默默示好也变成阴谋。
这份敌意甚至超出了恩怨本身,蔓延到并未牵连其中的乘乘身上,他只是不由自主想对她好,不管她的父亲是谁。
而裴昭……他甚至没有陪在方柔身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方柔心底有什么秘密?
萧翊五指收紧,抬眸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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