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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下,司嘉一时出神地在原地站了几秒,车门就直接从里面打开,陈迟颂皱眉看她,“生病还站在风口?”
因为这一句,司嘉后知后觉确实挺冷的,她上车,满车厢的暖气拂面,陈迟颂对前头说师傅开车。
这个点,路面很空旷,车平稳地行驶着,司嘉其实整个人还是头脑发胀、四肢发软的状态,近乎高烧的温度在侵蚀着她的理智,右边手肘抵着车窗,撑着额,以至于落空的左手被陈迟颂倏地握住时,她忘了反应,更没有挣开。
只是很慢很慢地转头,发现陈迟颂在看她。
窗外霓虹灯的流光闪烁,深夜的街头荒唐又冷漠,而他的手很热。
陈迟颂问她量过体温了吗。
司嘉点头,“量了。”
“多少度?”
“三十九。”
“家里一点药都没有吗?”
“都过期了。”
一问一答引得驾驶座上的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两人一眼,司嘉反过来问陈迟颂:“你还没告诉我,之窈姐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她今天晚上喝多了,我家的场子,我于情于理过去看一下。”
“哦。”
后半程仍然晕乎乎的,陈迟颂的手也一直没有放。
到医院是一点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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