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寻着藏剑楼中人,暗暗打听,恰在河套九水鬼被杀之后一二天,崔述突发疟疾,病得要死要活,苏循生怕他过了人,便将他隔在一处院内养病,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出来。你说巧不巧?”
“你是说——”
“若按苏循所说,崔述那一年在藏剑楼一步未出,藏剑楼内若发虐疾,如何就崔述一人得病?应是崔述斩杀九水鬼时身负重伤,苏循怕人看到伤处,猜出真相,才把崔述藏了起来。”
舒念沉默,低头看崔述时便多了几分苦涩,想他当时小小少年,奉养父之命,拼死杀了九水鬼,却在一身重伤挣扎生死之间时,被人领了功劳,入九鹤府为官——
情何以堪。
唐玉笑哼了一声,二个字轻飘飘结语,“傻子。”
确实。
舒念站起来,将铁锅内烧滚的水用两个竹筒分盛,一只放在唐玉笑手边,“唐二哥哥讲古辛苦,喝些水润润。”
唐玉笑动了一下,却爬不起来,“伺候我。”
舒念如今欠着人情,只得老实听话,扶他靠在山壁上,吹凉了喂他。
唐玉笑饮了水,靠在岩壁上喘气,“小五,你几时与崔述搅和到一处?又这般照顾他?”
舒念自己都未弄清,如何回答?“唐二哥哥为何与我为难?还与苗千指勾结,守在凌阳抓我?”
“非是与你为难,我要抓的是崔述。”唐玉笑道,“你二人一同在吴山失踪。我想着找到你便能找着崔述,正巧苗北望那不成器的徒弟叫我遇上,一顿拳脚打服了,他主动说将功补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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