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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就在舒念掌中,体温暖了许久,仍旧冰雪一般,全无半丝人气。
舒念心疼得紧,自然事事依他,“那便这样。”仍旧坐了回去,由着他靠在自己怀中。
舒念默坐黑暗之中,捋了一回打上吴山起诸般事体,咬牙恨道,“武老匹夫害你至此,早晚叫武氏一门血债血偿。”
“嗯。”
舒念倒乐了,“嗯是什么意思,这仇报是不报?”
“念念,你会唱我家乡的歌儿么?”
舒念被大爷神奇的脑回路惊到,“什么歌儿?”
“车夫唱的那个。”
方才她满腹心事,哪有甚么闲工夫听歌?只能问阮青君了。
舒念一掀窗阁,探头看时,马车果然停在一处树林子深处。阮青君非但已经拾柴点起一堆篝火,火上还架了只兔子烤着,滋滋冒油——
舒念咽了下唾液,没想到自己随手点了个车夫,居然遇着宝,“喂。”
阮青君回头,跑到车前,“姑娘有何吩咐?”
舒念脱口便想问兔子,话到嘴边才堪堪改了过来,“你方才唱的歌儿,什么名儿?”
阮青君愣住,想了一想才道,“芦苇调。我家乡并州的歌儿,姑娘也是并州人?”
舒念心中一动,小吴侯出身藏剑楼,世人皆以为他是淮扬人,却原来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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