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很是省心,除了回回出门烦难——那崔述跟个雏鸟儿似的跟着她寸步不离,出去猎个兔捡个柴都得带着——
索性便除了觅食捡柴,哪里也不去,蜗居室内,烧火烤地瓜——
若无饮冰掌烦忧,如此隐居倒也很不错。
第四日上雪霁天晴,一轮冷日升起,积秀谷三千世界骤放光明,雪压枯枝,银光闪闪。
舒念拆了布带查看足上伤口,已结了一层薄痂,料想走动无碍,仍旧套上布袜,商量道,“咱们今日得启程了。”
“嗯。”
舒念叮嘱,“出去得改个称呼,不可再唤我念念。”
“念念。”
舒念一声长叹,她教了几日,旁的都好说,只这称呼无论如何改不过来,万幸这天底下叫“念念”、“年年”、“拈拈”、“碾碾”的人不知有多少,总不能叫个“念念”就让人联想起死了六年的妖女舒念,对吧?
索性放弃。又道,“我便唤你——”迟疑一时,“阿述”二个字实是说不出口,一时旁的名字也想不出,索性将心一横,“阿阮,我叫你阿阮好不好?”
“好。”
阮倾臣,淮扬南院男馆头牌,淮王禁脔。
小吴侯崔述为击杀淮王,冒阮倾臣之名潜伏南院足有一年之久,虽然一举得手,却终于还是坏了名声——
等崔述神智恢复,若想起自己用“阿阮”这诨名唤他,不知道会不会当场被他劈作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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