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唔——”又倾身要呕。
舒念生恐再引来旁人,一脚踹开房门,一直拖着他入了里面隔间才道,“谁叫你乱喝酒,这回可记得教训了?”
崔述一手扶墙,身体弯作一只虾米,不住干呕。他吐了半日早已腹中空空,甚么也吐不出来,倒憋了个青筋爆起,冷汗淋淋。
舒念正待言语,外间有人啪啪叩门,待要不理,却是越叩越急,只得出去,打开门,原是那店小二带了几名力士送热汤过来。
店小二铺排了浴桶,注满滚热的清水,将手一摆,“姑奶奶您慢用。”
舒念摸出铜钱打发了小二,暗叹一声带着个熊孩子……哦不……熊大爷,果然花钱如流水。
绕过纱屏回里间,却见那位大爷萎顿在地,半个身子伏在椅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舒念叹了口气,上前推他道,“可好些?”
崔述黑发的头动了一动,仍旧伏在椅上,偏脸看她,眼眶透着盈盈粉光,目中波光潋滟,如凝泪珠,这样一双眼睛,便是生在此时毫不起眼的面上,依旧勾魂摄魄。
无怪淮王死在这双眼下。
死得其所。
舒念凑过去,隔着易容之物瞧不出脸色,迟疑道,“一颗催吐丸而已……不会真的吐伤了吧?祖宗,您真不能沾酒,我也是没办法——”
崔述扁扁嘴巴不言语,胸脯一起一伏,喘息剧烈。
舒念心下不安,取铜盆盛了温水,投了巾子,与他除去易容,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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