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坠入情网无可自拔。元平不知道岑召和究竟是怎么有脸责备他的,毕竟他可不是隔一段时间就会为女人要死要活的人。
“你看到后一定会嘲笑我吧,元平,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她跟其他人不一样。”
元平嗤笑,举起酒杯一仰而尽后打字:“每个人你都这么说,到最后还不是分不清楚哪个是红红哪个是丽丽。”
消息前的缓冲标志转了又转,终于显示送达。元平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已经预想到岑召和看到消息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在感情这方面,他最知道如何戳他痛点。
可如今他又比岑召和优越到哪里呢,他还不是因为一次萍水相逢就动了心,跟着人跑到沙漠里来,沦落到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喝闷酒的地步。就像岑召和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里说的好话,自己真是像被人下了降头。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可能什么也不为,可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然而他大概是不像岑召和那样是个拿起后说放下就放下的薄情人。一个lucy他念念不忘了7年,得不到的总是让人魂牵梦绕。
元平坐车回到营地,感觉自己像晕了又像没有。他好歹还记得给地陪一笔不菲的小费,而走起路来却已经不成直线,摇摇晃晃。人喝醉之后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被原谅,长大之后,酒精就变成了免死金牌。他睡觉前偷偷把帘子拉开一个缝,看床铺上女人微微隆起的身体曲线,这样就觉得心满意足。
元平躺到床上,懒得换衣服,脑袋蒙进被子里忽然觉得很想哭。他身上的味道被酒的气味掩盖,和李木水相同的气息不见了。
第二天元平起床,已经忘了自己昨晚睡觉前为什么伤心,然而怀着遗憾入睡总是觉得心情郁结,堵塞在腹腔。考察队抛下他离开了,元平带上速写本和画笔在四周随处逛了逛。其实四周的景象壮阔绮丽,一直以来元平沉浸在对气候与温度的抱怨之中,忽略了属于撒哈拉独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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