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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奶奶听得直笑。
至于更多细节,宋晓月无从得知。
那会她只觉得,像她们这样置身事外的人可真轻松和幸运啊。
但陈栖知道,翻着快看烂的材料,以及里面毫无温度的白纸黑字,她抬头问桌对面的少年:
“我看了你的陈述和讯问的监控录像,你说你母亲当时后脑勺挨了那一下后,倒下去抽搐了一会就不动了,你有尝试抢救过对吗?”
于朗嗯了声,面色冷清:“我给她做了心肺复苏,她心跳也没回来,还在失温,就想打120,但我爸觉得她死了,很害怕,一直拉扯我不让我打电话,摔了我手机,我当时没办法……”
他的话戛止在这里。
他用词偏专业,陈栖忍不住问了点题外话:“你在医大报考的什么专业?”
于朗看她一眼:“临床。”
陈栖问:“作案后为什么不自首?”
于朗说:“我当时很绝望,一心想自杀。”
陈栖沉默几秒,问:“你一直很讨厌你父亲吧。”
于朗说:“不止讨厌,我恨他。”
陈栖说:“但你半夜走的时候穿的是他的衣服,为了反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