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恶作剧得逞,吃吃笑起来,气息喷洒在他鼻头。
额离开额,但他的唇贴住她的,衔住她肆无忌惮的笑花儿,又渡回去。
吴虞的喘息迷乱起来,手臂勾缠住他,再不放开。
季时秋猜到她装病,但他对此有自己的理解,吴虞本就是随心所欲的人,一秒一个主意并不意外。
至于他,负责兑现自己的承诺就好了,用每一个现在陪她冒险。
其他的,他不敢想,或哄骗和宽解自己应该来得没那么快。
绥秀村挨家挨户都有桂花树,有金桂也有丹桂。
丹桂花色偏橘红,而金桂是柠檬黄,林姐屋后栽种的,是最常见的金桂,两株挨在一处,花粒攒聚在黛绿色的枝叶间,显得羞答答,但走近又觉花朵太大方,香气浓郁到不讲道理,蜜一般淌出来,不由分说地将每位树下人裹入浓金色的馥郁。
“上学那会最喜欢桂花,”吴虞双手插在裤兜里,仰头看花叶间那些若隐若现的光晕:“其他花,存在感都没这么强。”
林姐正往草泥地上铺闲置的床单,用于纳落花:“桃花不是花?月季不是花?哪个花不比桂花显眼。”
吴虞并不赞同。
在她看来,没有花能如桂花般,未见花貌仅凭气味,就那么明晰和昭彰地告诉她,秋时已至。
林姐嫌吴虞碍事,叫她站旁边去,接而举高竹竿,教季时秋怎么敲花枝。
季时秋却摇头:“不用,我以前在家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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