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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东西。
吴虞暗骂一声。
季时秋烧得很厉害,腋温直逼四十度,吴虞把水银温度计搁回床头:“我下去问问林姐卫生院在哪。”
季时秋却很抗拒:“不去。”
吴虞只能去楼下问林姐是否有退烧药。
林姐翻了些乱七八糟的药盒出来,嘀咕:“也不知道过期没有。”
吴虞挑拣着,选出感冒冲剂和止痛药:“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姐笑说:“昨天我还没问呢,小秋掉水里了?”
吴虞呵了声:“嗯,傻不拉几的。”
她没有见过比季时秋更蠢笨的人,船就在旁边,明明有那么多方法可以寻回丝巾,最不济是放弃,而他却不假思索地下水,以身犯险。
季时秋坐在床边,将胶囊和水吞服下去,又被吴虞按回床上躺好。
他说:“我想起来。”
吴虞问:“你头疼不得了?”
季时秋不硬撑:“疼。”
吴虞说:“那就好好休息。”她起身拉上窗帘,让房内灰暗适睡。
季时秋没再吭声,他浑身炙烤,头痛得想把脑袋立刻摘掉,但他分毫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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