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纵使买不到,堂堂陈玉清又弄不来一把伞吗?
——原来世人眼中冰壶秋月、高山景行的陈玉清,也会误人又误己,伤人又伤己,害人又害己。
年幼的谢印雪将那把谁也不肯用的伞放到墙角,迈步也走进屋内。
长大后的谢印雪却捡起了那把伞,撑开打在头顶,抬腿跨进风雪之中。
冷冽的风夹着些细雪扑到他的脸上,不冷,却有些隐隐的痛。
他向明月崖的大门外走去,可门外仍是明月崖,不同于这边满目惨白的隆冬霜色,那边的明月崖虽也开着遍山似雪的梨花,但天光明媚,是个春日好景,偏偏院中跪了三个人,正中央为首那人身形瘦削,头发花白,着实败这繁花似锦的秀丽景致。
“梨花落后清明。”
陈玉清走到院中,与那三人说:“我的后事,就办在那时吧。”
“他会活下去的。”
顿了顿,陈玉清又道:“他不会记得太多事,莫要告诉他。”
三人叩首起身,面有愧色,语带歉意:“玉清,抱歉。”
“我马上就要解脱了,你们何须与我道歉?”陈玉清笑了,“是我对不起他啊……”
他大笑着一连倒退数步,最后被台阶绊倒在地。
谢印雪心脏也跟着猛地一坠,本能地松开手指扔下伞想去搀扶陈玉清,然而当他想起触碰解忘寻时发生的事时,谢印雪又僵住脊骨,停滞动作,身体保持成一个弯腰伸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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