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坚持不了几秒就一旁呕吐去了。
因此当一条纤细修长的胳膊从蝉群中抬起时,强烈的对比霎时就攫住了卞宇宸所有的注意——青年手臂指尖停落着一抹莹润透亮的白。
再挨近些细观,卞宇宸才诧然辨认出,那是一只通体凝若白脂的玉蝉,它用三对足紧紧抱着谢印雪的食指,少焉也抖动起了翅膀。
第一次振翅,蝉群止了鸣叫。
第二次振翅,蝉群遽地化为一片齑粉,如雾般消弭飘散。
第三次振翅,它腾空飞离青年指尖,却在舞转一圈后收翅坠落,随后被睁开双眼的青年翻手接住。
他握着玉蝉从沙地上缓缓坐起,浑身分毫无损,侧首似笑非笑睨向卞宇宸,瞳底嘲意昭彰。
卞宇宸与他对视,滚了滚喉结道:“你果真没死。”
谢印雪将玉蝉高高抛起又接住,冷嗤一声道:“未曾替你这不孝子孙收尸,我如何甘愿瞑目?”
卞宇宸将目光定在谢印雪手中那枚玉蝉上:“那便是你的心吗?”
谢印雪听言抛玩玉蝉的动作一顿,登时笑得前仰后合。
倘若说詹蒙骂人是直来直往的粗俗白话,那谢印雪骂人就是拐弯抹角的怪声怪气——还不如直白着来。
“你真信我把心剖了啊?”
他先用明生回答辛月春时那样的反问句对着卞宇宸讥讽一番,再一针见血道:“我耍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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