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告病,次辅丁忧。沈聿每日忙到深夜方归,就连芃儿从书院休沐回家,困得在正房的罗汉床上睡着了都没能等到他。
看着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晒黑了不少,沈聿心疼的问:“她还没玩够?”
许听澜摇头叹气:“没呢,说后天回去就要正式上课了。”
“我还当她一时兴起心血来潮,怎么这次这么有耐性?”沈聿纳罕道。
“我也奇怪呢。”许听澜扯过一张毯子盖在芃姐儿身上:“说书院里的课跟家里学的不一样,她都很想学。”
许听澜有些担忧的说:“不落窠臼本是好事,可是芃儿这样,是不是太不拘一格了?”
“我也不知道。”沈聿怅然道:“人只有这一世,我只希望他们都能按自己想法的活。”
当然,以“才女他爹”的身份名留青史也是非常拉风的。
此时外面想起了敲门声,云苓拉开上房的门:“小爷来了?”
怀安走进来,脱下貂绒领子的大衣裳,瑟瑟缩缩的钻进东屋烤火盆。
“这么晚了还没睡?”许听澜问。
怀安笑道:“我来给爹娘请安。”
“何曾变得这么懂事了。”沈聿道。
“一直都很懂事好吧……”怀安欲言又止的,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沈聿夫妇反倒有些稀奇了:“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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