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那边儿去。”谢彦开嫌弃道。
怀安从善如流,绕到离他最近的一条凳子上坐下。
“谢伯伯, 您听我解释。”怀安道:“我与韫妹妹最后一次见面才是六七岁, 时隔十年, 您中间还外放了七年,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妹妹在东交胡同开私塾, 与我的书坊只有一街之隔,我们才重又见面,当时只觉得她很眼熟,完全没想到她是当年那个圆咕隆咚的小妹妹啊。”
谢彦开又瞪他一眼,敢说他女儿圆咕隆咚。
“小孩子嘛,圆圆的可爱,我当年也圆咕隆咚。”怀安赔笑道:“我要是有您和我爹一半的好记性,也就不会有这个误会了,可是您从小看我长大,知道我忘性特别大,妹妹当年比我还小,就更记不住了。”
“我们再次见面,又以别名相称,她以为我是商贾人家的儿子,我以为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儿。我们的一些所闻、所思、所感都十分契合,一来二去就产生了一些天长地久的念头,我便急着去求父母去向私塾先生提亲——正是您那天撞见的。谁成想大水冲了龙王庙,本来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样被我搞砸了。”
店老板端上馄饨和凉菜,谢彦开不置一词,一勺一勺的吃起了馄饨。
怀安紧张的手心冒汗,可是干看着别人吃饭不礼貌,只好陪着吃几口,全卡在喉咙口下不去。
谢彦开搁下碗,怀安也搁下碗。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婚姻。”他说。
“我懂。”怀安积极回答:“就是两个人,有足够的钱,有共同的理想,对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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