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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仆妇又端上一盆新鲜的菱角。
怀安从随身的挎包里翻出两盒药丸,对赵婶婶说:“婶婶,这是我们家常备的跌打丸,您把它用酒化开敷在手上,就能治好您的伤筋病。”
沈家世代从军,这跌打丸确实是祖传配方,沈聿那天调制的药酒就是用它化开的,怀安亲测有效,出门前特意讨了两盒带来。
“安哥儿真是有心了。”老太太道。
吴氏刚要道谢,忽听院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竟是赵淳带着沈聿进来了。
沈聿素色的衣衫外裹了一袭深青色的毳衣斗篷,面目凝重,带进一室冷气,只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见外男入内,吴氏慌忙起身,打算避进内室。
“你等一等。”赵淳叫住了她。
怀安也错愕的站起来,老爹怎么来了?
沈聿上前给老太太行了个礼:“老夫人。”
老太太也起身:“这位是……”
“这是沈学士,我给母亲提起过的。”赵淳话音虽恭敬,但语速很快。
“原来是沈翰林。”老太太道:“老身有礼了。”
“母亲,外头出了点事,已下令戒严了,您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又转向妻子道:“怀安也留在这儿,照看好他,也照顾好母亲和孩子们。”
吴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唯唯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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