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撤离。”
雨势小了些, 冠怀生扭转马头,说道:“他不是不想撤离, 是无法撤离。福州几近沦陷, 他们待在不周山里做无用挣扎。你当他甘愿被俘虏?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他是想利用山体滑坡搞事。”
治山说正是如此, “他欲假死死遁,之后引世子去虫瘴山决一死战。”
“虫瘴山?那里常年瘴气遍布,地势凶险,若非对那里十分熟悉,十有八九有去无回。这是他最后一张底牌。”
治山:“世子打算如何?”
冠怀生:“就按他说的办。将计就计……”
说罢瞥了眼天空,“这雨下下停停,拢共下了两月有余。大雨后再下一场大雨,部分山体便会滑坡,到时我们进攻不周山,按照他的计划,我会被埋在山下等待救援,趁此时机,他们一帮走密道逃到闽州的虫瘴山里。”
又道:“往衙门走一趟。我们要配合巫教派演一出大戏,不过山体滑坡危害多,要先交代知州与通判提前疏散山脚周围的百姓。”
衙门。
李知州与刘通判等候在此。
见冠怀生下马,二人上前比手把他往公堂里迎。
李刘二人是同年进士,先前是京官,投靠程家,之后新朝初立,二人主动请缨到福州卧薪尝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与朝廷里应外合,一起击败巫教派。
李知州拿出一张福州堪舆图,刘通判则拿出一张虫瘴山的地形图。
仨人待在屋里,治山与衙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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