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子够大,竟敢瞒上欺下,借机接近凝珑。
想着想着,又不免郁闷。
无论他是冠怀生还是程延,头上都顶着一片青绿草原。
偏偏无可奈何。他不会因一次背叛就处死治山,也不会因一次寻乐就抹杀那些倌郎。
夜色已深,但街里依旧人群熙攘。大家想是玩累了,都解下了面具,歇在茶棚下吃茶,或是到小吃巷吃夜宵。
不过更多人会选择去河边看涨潮落潮,放水灯。
凝珑无爹无娘,不知与谁去团圆。程延有爹无娘,但从不觉冰冷的国公府是他的家。
俩人这时颇有种同病相怜相惜的意味,站在桥上,一起观望着美景。
河心停着一盏大船,□□们身姿妖娆,跳舞揽客。有人耍百戏杂技,赢来一阵阵叫好。
热闹仿佛与俩人无关,俩人一言不发,静静地欣赏风景。
之后便下桥去放水灯。
有些人会把对逝者的思念写到一张纸里,再把纸塞进水灯,让水灯随波逐流。
凝珑不想写,程延亦是。
站在河边忽地就有些伤感。凝珑问:“这些水灯都会漂到哪里去?它们会漂多远?”
程延回得很妙:“有两个答案,你想听哪个?”
凝珑:“听真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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