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怀生的几次接触,有次她拽着他的发,把他拽痛了,他便反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咬了口。
想是那时他用握手的触感丈量过了。
她把手镯交给云秀,“去在府外找个老师傅,让他把镯身打磨得更光滑些。”
云秀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再刻些纹样吗?光秃秃的,多难看呀。”
凝珑月眉一挑,“不难看,简洁大方。复杂的纹样,难求的银料,熟稔的工艺,我都见过。见多了,就不稀罕了,反而觉得简单才好。”
云秀只好点头,服侍她沐浴更衣。
夜渐渐深了,满府竹影婆娑,冠怀生边走边揣摩着凝珑的话。
“站在窗边的人影”,“近来闯入的贼”……
他猜是凝理夜窥凝珑,本想熬场夜,躲在暗地监视中惠院。哪知凝珑叫他回屋等她,监视的计划只得作罢。
子时初至,阖府都已歇下。凝珑轻手轻脚地溜进了下人屋,动作一气呵成。
冠怀生的发还没擦干,见她身披薄衣慢慢走来,赶忙捧起一颗樱桃核,朝她展示。
“我有认真练习。”
他用黑漆漆的眼望她,这时他过敏已退,脸庞带着原始的热情的魅力。
他手语过,又张开嘴,向她炫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有认真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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