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此刻,他背部的花色瞬间被血洇湿,蒋春眠大惊失色,张雁回不紧不慢地道:“这里受了两次伤,两次都是方正祥砍得,一次是砍刀,一次是钢锯。”
蒋春眠:“……”
回想起来依旧很吓人。
张雁回:“虽然能自愈,但我情绪起伏的时候,这些伤口难免会裂开。”
捏着蒋春眠的手指没有松开,他转换姿势,正面对着她,牵着她的手落在他的胳膊上,少年的胳膊白皙修长,手臂隐隐勾勒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淡色青筋浮现,眨眼间,那条好看的胳膊就变得青紫红肿,小臂外侧有道十几厘米的划伤,皮肉外绽,鲜血汩汩冒出。
蒋春眠震惊得瞪大眼睛!
张雁回拧起眉头,回想道:“这是我掉下楼的时候,被树枝划伤的。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我有想过抓住树枝的,我运气不好,树枝只是擦过我的胳膊,下一刻,我就掉在地上……”
蒋春眠被带入张雁回的回忆,他当着她的面撕开完好的保护膜,把鲜血淋漓的面貌展现在她的面前,白皙精致的少年慢慢地变成血染的模样,他的头部、颈部、四肢遍布伤痕,庆幸他摔下来的高度没把他弄得支零破碎,否则他实在不敢给蒋春眠看。
人的恐惧更多的是因为未知。他极力在蒋春眠的面前表现得像正常人那样,遮掩所有引起她恐惧的因素,恰恰因此,反而加重她的负面情绪。
当他一层层地,将掩盖在表面的幕布掀开,呈现在蒋春眠面前的,是他落地后最恐怖的模样。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每一道伤痕,目光落在他的脸侧,他说那里曾嵌进地面的石子,如今石子没有,留下坑坑洼洼的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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