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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吓唬人的传闻一时不敢靠近, 但听着小狗呜呜咽咽的声音又实在好奇,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只灰头土脸的白色小狗拴在树底下。
树干被铁链磨得发白,好像已经枯死。
小狗背上有秃掉的斑块,像得了皮肤病,见有人来,先是大叫几声,又怯怯地往后退,打翻了食盆,盆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吃东西了,
席烟环顾四周,才发现绿房子除了肆无忌惮的爬山虎,安静得没有一点人气儿。
她无意间听镇上长辈聊,这里两个月里死了两个老人,一个生了病治不好,另一个瘸了半条腿没什么收入,好在外孙还是孙子很争气,常常参加什么竞赛,靠奖金维持生活。
少年穷归穷,很有骨气,媒体带了摄影机和记者来宣传,他把门一关,不肯接受社会资助。
席烟那个时候不懂什么叫死了。
单纯比划了下手指头,屋里住了三个人,两个人不在了,那多出来的那个怎么办呀?
她大着胆子喊:“有、有人吗?”
没人理她。
她想把小狗抱回家,但它很怕她,龇牙咧嘴地不让碰。
第二天白首镇下了厚厚的雪,席烟偷偷抱着几个地瓜玉米还有几块生肉出门,没下完的雪花飘在她头顶,那时她不知道“千山暮雪共白首”这句诗。
也不知道她将去的是一场远赴未来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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