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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灯不太亮,席烟抬头猛地看到薄望京,心脏几乎跳停,两手捂住嘴巴这才没叫出声。
应嘉敏还在哭,楚楚可怜地看了眼席烟和薄望京,没有寒暄和唇枪舌剑的心情,哭得小声了些,坐在石头上,也不顾脏不脏,继续掉眼泪。
席烟觉得和薄望京四目相对的场面称得上难堪,事实上只是她单方面的狼狈,薄望京自始至终都是冷淡地看着她。
席烟缓了一阵,见他们没继续的意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拍拍手抬脚离开。
薄望京不高不低说了句,“在厅子里吵得跟斗鸡似的,在这里成哑巴了?”
席烟转身正要回怼,撞进他寒津津的眸子里。
外面是无边夜色,他俊美的轮廓沉在夜幕中,只剩下清透的眸子反射路灯的光,竟有几分邪性。
他在铱驊不满。
席烟隐隐感觉不满的内容应该与大厅里说的话有关,但她参不透,也懒得参。
饶是她不在乎他的情绪,奈何薄望京压迫感实在太强。
席烟脊背爬上些冷汗,一口谩骂的词淹没在嘴里,往后退了退,温声解释:“这不是你在教训么,还需要我说什么。”
她言辞不乏讨好,仿佛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薄望京气场舒朗了些,竟好脾气地与她商讨,“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罚她比较好。”
席烟有种幻觉,不管她现在说出什么惨绝人寰的惩罚方式,薄望京都会替她做到,无论如何,这样的薄望京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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