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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顺熄灯退下。
可戚延却未曾睡着。
第二日一早,他终还是觉得对温夏有?愧,他不?该冲她发脾气拒绝她的好意。
他这副残躯还能得到她几时的怜悯?
也许就这一回了。
他早就已经在她面前失去体面了,又何必再在乎男人这仅剩的一点尊严。
胡顺与徒弟将?早膳布好,戚延道:“添副碗筷,去请她来。”
戚延败给了温夏:“你说朕那日不?对,不?该凶她。”
温夏来时,戚延望着她静静立在门口,帐外光芒耀眼,她也像带着一身明媚来到他身前。
戚延喉结滚动,端坐在太师椅上,为了能坐直,在她面前保持一点大丈夫的挺拔,他椅背中垫着好几个软枕,才?将?他修长的身体端端正正圈在这太师椅中。
“你坐。”戚延嗓音低沉:“我那日只?是不?想拖累你,我本来就没有?让你跟着我享过福。”
温夏:“你知道就好。”
戚延语噎,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温夏说:“如今大敌当前,你我不?谈从前,只?看眼下危机。无论如何你都该振作起来。”
她说这样的话?不?让人觉得是在说教,白皙娇靥上,那双饱满红润的唇吐纳着这些字句,带着她惯有?的低柔软糯,听来怎会让人再忍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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