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饭厅, 戚延将几瓶药放到桌上, 一一打开?。
里头有的已经发霉, 完好的几瓶中,他?只认得一瓶应该是獾油, 不?知余下的药都治什么,只能都试试。
解开?寝衣衣带,蓬勃的肌肉暴露在冷空气下,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帮忙。戚延只能用?那只掌心满是伤口的手,一点点挑开?粘黏到血肉上的衣衫。
伤口很?深,有些草屑在坠下时混在了血肉里,必须清理出来。
鬓角生出细密的汗,戚延将匕首烧红,没?有别的工具,只能用?锋利尖刃挑出草屑与碎肉。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至挺拔鼻梁,伤口有多痛,手臂上喷张的青筋就有多粗,戚延整个身体已全浸在汗液里。寝衣已经不?能穿,他?借用?灶台里的余火烘烤干。
这里没?有食物,天色也暗下来,不?方便去找吃的。
戚延与霍止舟将野枣都留给温夏,二人只是烧了水喝,打算明日?天亮再去外面寻找食物与路。
入夜里,三人皆已回到各自房中。
温夏睡左厢房。
霍止舟睡书房,有椅子与书案可以将就。
戚延睡连着灶房的饭厅中,两条长凳合一起倒也能靠着墙搭搭腿。
厢房里,温夏翻来覆去,在这张床榻上根本睡不?着觉。
她也知晓她条件已经很?好了,霍止舟与戚延连张榻都没?有,只有她换下来的脏被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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