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糊的?你眼睛瞎还?是朕眼睛瞎,明知朕看不见,要把火盆放在边上?”
他?这声羞喝暴戾得?很,似把所有怒气都找着地方撒了。
即便陈澜已经高烧得?头痛乏力,也只?得?憋屈地跪在殿中请罪。
戚延去了栖凤居。
寝宫之中一片萧瑟凉意,再也没?有从前?温夏居住时的温馨。
他?对这寝宫不熟悉,从前?也只?是远远在外面瞧过,如今不要宫人搀扶,伸手跌跌撞撞,几次被不熟悉的花架绊倒,好不容易才摸索到床榻。
柔滑的衾被一片冰凉,他?侧卧在床中,挺拔鼻峰埋在枕间。
仍有温夏身?上的香气。
她好像永远都是这般香,所到之处都留下一股独属于她的气味,即便是凤翊宫里洗过很多次的被褥,也依旧会残留着她身?上的一抹清甜花香气。
紧闭灼痛的双眼,戚延喉间疼痛,心脏也酸涩,前?几日连续赶路的胃痛才刚刚恢复,周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到底在何处?
没?有他?的保护,这些日子?有没?有吃过苦?
她过不惯外头的生活的,锦衣玉食了十八年,她怎么就是不明白。
多日不曾睡过好觉,戚延竟蜷在这张冰冷的床榻中睡着了。
梦里浑浑噩噩,有五岁的温夏睁着乌黑干净的双眼,绽起一双可爱的酒窝甜甜地回他?,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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