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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也未佩戴任何首饰,只簪了一朵石榴花,发髻半挽,余一半如墨青丝温顺垂在双肩,已作少女发式。
反正戚延管不着,她可不想如今远在青州还迁就他。
自酒肆离开,除白蔻与香砂外,左右侍卫四人随行,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太后派来的暗卫保护她的安全。
隔着帷帽朦胧轻纱,温夏望着热闹街巷,见戏楼簇满了人,不管是二楼的锦衣贵客还是楼下大堂的布衣百姓,可见寻常人都是爱听戏的。
温夏也笑:“稍后回宫去寻个戏班子吧,我也很久没有再看过戏了。”自戚延说她仗着皇后之位常日看戏喧哗后,她已经戒了整整一年的戏。
几日后,行宫中多了热闹戏曲,而忆九楼也在青州城繁华处开业。
天正晴好。
温夏身着一袭青碧色广袖长裙,头戴樱粉桃花枝为簪,姣美天成,素面也不逊浓妆色。少了沉沉凤冠,倒也觉如今一身轻松快活。
她浅抿一口桂花米酿,坐在珠帘后瞧着喜欢的一幕戏。
台上温润雅致的少年功成名就,婉拒相府千金,不忘青梅竹马,回乡迎娶一同长大的心仪姑娘。锣声喜庆,台上新郎官正着大红喜服行向新娘。
自戚延禁止一见倾心的戏曲戏文后,大盛便流行起青梅竹马的戏。
温夏瞧着这幕戏,倒是被勾起了回忆,想起幼时那愚蠢天真的想法。
那时许嬷问她将来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想嫁怎样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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